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揪出誤用的字詞、語句,因為我很清楚有時候誤用到最後,自己是沒有辦法發覺的,我想藉此增進自己的國文能力,同時大家互相交流想法,謝謝啦。=]
這是 《The Secret History》中的序章(Prologue)。
山上正在融雪,而在我們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嚴重性前,兔子已經死了好幾週了。他在被發現前就已經死了十天了,你知道的。那是佛蒙特史上最大規模的搜索行動 – 州警、FBI甚至是軍方直昇機都來了;大學停課、漢普頓的染色工廠關閉,很多人從新漢普夏爾、紐約北部甚至遠從波士頓趕來。除了製造出這預期之外的大事件,很難相信亨利的保守計畫竟然如此成功。我們並沒有試圖將屍體藏在找不到的地方,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藏,只是將它留在原地,希望在大家覺察他失蹤以前會有某個倒楣的路人碰巧發現它,使其成為一個不言自明的小故事:鬆動的石塊、一具躺在深谷底的斷頸屍體以及雪靴後跟製造出的下滑泥巴痕,一個登山意外,不多不少,也許會被遺忘,也許會賺人幾滴熱淚再來一場小小的葬禮。不過當晚卻降下了一場雪,大雪覆蓋了一切痕跡,等到雪終於開始融化,州警、FBI和城裡來的搜查人員早就在他的屍體上來來回回地踩過無數次了,一直到上面的雪因為壓力而凝結成像冰塊般的狀態。難以置信像這樣的一個騷動事件,我參與了一部分的責任,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我竟然能在不招惹任何懷疑眼神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 從相機、制服員警與遍佈瀑布山上如糖碗裡螞蟻過境般黑壓壓人群的視線下。不過全身而退是沒問題;不幸的是,事實證明想要置身事外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雖然我以為我早就已經在四月的午後永遠地離開那個深谷,但是我現在卻不那麼肯定了。搜查人員已經離開了,而人生也繼續悄悄地進行著,直到現在我才倏然明白,這麼多年來我可能只是幻想我身處某個異地,實際上我一直都還留在那個深谷:泥濘的車輪軌跡中有新生的綠草,在漆黑的天空下顫動的是蘋果花,而當晚即將降下的第一場雪則已經在空氣中醞釀著。
你們在山上這裡做什麼啊?當兔子發現我們四個正在等他時,他驚訝地這麼問。
幹麼,在找新生的厥類植物啊,亨利說。
事情發生之後,我們站在樹叢裡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們來最後一次檢查屍體與四周環境吧,沒有掉鑰匙也沒有忘了眼鏡,大家應該都沒有搞丟任何東西吧?-然後我們開始魚貫地穿過樹林間,我回頭瞥了一眼將身後的小徑給遮蔽住的樹叢枝芽。雖然我猶記得走回來的路上第一批孤寂的雪花飄落在松樹林,記得像是家庭渡假出遊般滿懷欣喜地上了車開始駛進公路,由亨利緊閉雙唇地開過滿地坑洞,而其他人則靠在椅背上像孩子般聊著天,但是我記得最清楚的其實只有接下來那令人懼怕的漫漫長夜,以及之後每一個可怕而漫長的白晝與夜晚,這些年來我只要停下腳步並且往肩膀後方瞥上一眼,我仍然可以再次看到那個深谷,滿佈著綠黑交雜的新生枝芽,一個絕對不會離我而去的畫面。
我想我的生命裡曾經可能會有無數個故事,然而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將永遠是唯一的一個我所能訴說的故事。
加油咧..!
🙂
版主回覆:(07/18/2010 03:39:52 PM)
好,我會加油!=D
「沒有掉鑰匙也沒有忘了眼鏡」我會翻成「鑰匙沒掉,也沒忘了眼鏡」,比較中式口吻。
「記得像是家庭渡假出遊般滿懷欣喜地上了車開始駛進公路」我會翻成「猶如家庭渡假出遊般,滿懷欣喜地上了車開始駛進公路」。我覺得中文句子結構比較短,不像英文關代一堆,一個句子可以落落長,在中間加上逗號讓句子通順一些卻不影響原意,會讓閱讀比較順暢。
「由亨利緊閉雙唇地開過滿地坑洞」,「由」和「地」都可以省略。
整體上我覺得你翻得很好,很通順!如果你想增進國文能力,可以開始多讀華文創作,因為我覺得一直讀翻譯小說就會容易有跳脫不出來的翻譯腔(我自己在寫東西時的發現)。希望能對你有小幫助 🙂
版主回覆:(04/16/2010 10:50:36 AM)
謝啦謝啦!
我也覺得翻譯書讀久了好像不免沾染各翻譯者未加修飾的直譯腔,儘管在閱讀時我常常能察覺一些不佳的用法,不過自己去做還是不完美,真的要去找中文作者的書來看了!
哈哈哈看完妳的「校稿」突然覺得難怪要有校稿這種工作存在,妳可以多一項在家可以做的工作選項了,如何?=P
真的,看別人翻是一回事,自己翻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比較怕自己的文字風格不小心加到譯文中,不小心改變了作者本來的寫作方式或語氣這類的失誤,很難全面兼顧呀!
噗,我以為校對是找錯字而已?如果是校對有趣的故事的話,那我很樂意啊XD(不過應該不能自己挑?=P)
版主回覆:(04/16/2010 10:53:32 AM)
哈哈哈真的很難兼顧啦,而且我發現如果完完全全譯者不加以修飾,譯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似忠於原文,但是卻很難讓沒看過原文的人好好得讀,因為原文常常不像中文有比較多的連接詞、轉折詞、句尾壯聲詞 …。
我猜如果是校對中文就純粹改錯字,校對翻譯文就得連帶考慮一下不通順的句子吧?=P